第四章 勃勃志向远 铁骑漠中来(上)(2/3)
海侯率其本部为先锋渡河,两位参军以为可否?”
谘议参军,是莘迩临时给张、杨贺之挂的文职军衔。
张颔说道:“高将军说的不错,西海侯熟悉朔方的风土、
,担此重任,正是合宜。”
杨贺之没有说话,默认了张韶的这个任命。
於是,当晚定下,明天一早,赵染就率他带来参与此战的本部胡骑七百余
,先
出,到朔方西边的黄河岸边找寻合适的渡
,先渡河,并於渡河后,一边继续
探路,摸查具体的敌
,一边分兵把守住对岸,接应主力过河。
此事议妥,不管是先,还是后进,明天各部都要一早拔营,张韶雷厉风行,便没有再做磨蹭,就亲送诸将出帐。
趁诸将辞别的空儿,张拉住高延曹,把他拽到了一边,低声说道:“今天你部中的一个骑士,与将军本部的一个军吏因为抢水,起了斗殴,此事你知么?”
高延曹说道:“知道了啊。”
“那你还不代你的那个骑士,向将军道个歉么?”
高延曹一脸的莫名其妙,说道:“为何道歉?”
“你那骑士不仅抢水,还侮辱将军部下的那个军吏,说他不如马,实是欺
过甚!”
高延曹不以为然,说道:“你说这个啊,参军,我那军吏说的是实话罢了,何来欺过甚?我部中的战马,无不是
挑出来的好马,
常抚养,所食所用,一马所耗,能抵数户小民之用,金贵得很,说那步吏不如我马,没有错啊!再则说了,来
攻打朔方,陷阵掣旗,靠的不还得是我太马甲骑么?只靠那些步卒,……”高延曹斜眼看张
,问道,“参军,你觉得成么?”
高延曹几次从莘迩出征,与莘迩手下得用的部将、谋士都很熟,虽不曾与张共过事,但在谷
去莘迩家拜访时,与张
却也见过好些次面了,张
与他的关系还算不错,故此这时才会拿良言说他。可听了他的这番回答,张
一时竟无话可对,呼他的小名,说道:“螭虎,你这……”
高延曹举目望天,复东眺贺兰山,又去看西边的漠海,摸了摸胡子,说道:“参军,值此良宵,我军连跋涉,终出沙漠,驻营於此山角佳地,你瞧那座山峰,像不像个酒壶?这片大漠,似不似一片黄羊
?吾忽诗兴大,欲作诗一,待回到谷
,呈给征虏将军鉴赏。你不要误我的雅兴了,若是使我不得好句,我可要找你麻烦的!”扬长而去。
张无可奈何,只好作休。
张韶驻足帐门,只当未见张
与高延曹的窃窃私语,直到目送诸
远去,乃方回
帐中。
张、杨贺之两
没走,跟着还帐。
帐中烛火通明,三继续商议底下的行军、战斗诸事。
却那高延曹自称忽诗兴,倒非是因不想再听张絮叨的推脱之言,只见那明亮的月光洒下,举前观,是巍峨黝黑的贺兰山,
木清香扑鼻,回顾身后,是延伸无尽的黄沙翰海,
燥之气盈满,处於这高山、平漠间的营区,就好似处於明暗、水火之间,的确给
以异之感。
高延曹回去本帐,能就此写出一什么诗来,无须多讲。
且说赵染、赵兴兄弟两个,各有部曲,他两
部队的驻地相邻,两
因结伴而归。
先到了赵染的营区,赵染
正要
内,赵兴说道:“阿兄且慢。”
赵染止住脚步,问道:“什么事?”
“刚才帐中,阿兄怎么就接受了渡河先锋的任务呢?”
赵染蹙眉说道:“张将军是咱们此战的主将,主将有令,岂能不遵?你这一问是什么意思?”
赵兴凑近赵染,说道:“阿兄,自蒲茂兵侵我朔方以今,咱们铁弗匈
先是大败於孟朗、苟雄,部民折损不少,随后阿父起事不成,咱们的部民又被吕明、季和屠戮甚众,继而,虏秦与定西争夺秦州的连番大战,我又被迫率部从战,被那孟朗借刀杀
,损失亦重,时至於今,咱们铁弗匈
早不复昔
的盛况,咱俩手下的各部民
合到一起,尚不到万
,堪战者不过三两千骑而已!……阿兄,我看此次攻打朔方,必会是一场恶战,就算咱们跟从主力进斗,伤亡也不会小,阿兄却如何又应下了先锋之任?万一孤军落单,被那啖高……”
“你不要说了!”
“阿兄?”
赵染叫赵兴的小字,说道:“勃勃,阿父死了,我是你兄长,咱们铁弗匈
的事,自是我说了算。我应下此任,当然有我的考虑。怎么?蒲茂给你了个铁弗大率的伪号,莫不成你就真把你自己当成是咱们铁弗的大率了么?别忘了,你现在的主
是定西的大王!不是蒲茂!更别忘了,我是你的兄长,有我在一
,就
不到你对咱部中的事务指手画脚!”
赵兴说道:“阿兄,我断无此意!”
赵染往自己的营区内走了两步,停下来,转
冷笑着,又与赵兴说道:“这次做渡河先锋的是我,不是你。你要想成为咱们铁弗真的大率,就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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