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疑难问贺之 赠甲助霸业(3/4)

现下是正在琢磨都能从我定西要到什么好处的话,先生以为,他都会向我定西讨要什么好处,等他召见我,把这些要求说出时,我又该何以答复呢?”

“朔方河北的草场是一个;托辞入冬,要些羊马过冬是一个;代北现虽稍有唐人工匠,甲械到底不能与我定西相比,要些甲械也是一个。左右无非就是这些了。”

秃勃野说道:“莘公明示,草场是不能给他的;甲械的话,我带来了十套人甲、马甲,他若多要,我如何回复?羊马之类,又如何作答?”

杨贺之笑道:“到时,君可悉推下官,由下官回答他。”

如杨贺之的预料,没有再等三四日,第二天下午,邱敦建再次出现,传来了拓跋倍斤的命令,召他们入盛乐宫中相见。

秃勃野没有带太多的人,只带了杨贺之、秃勃耀、呼衍磐尼、宋金四人,随同邱敦建,前往盛乐宫。於宫外解下佩剑,入到宫中,五人在殿上见到了拓跋倍斤。

除掉拓跋倍斤,偌大的殿中还有七八人,俱是拓跋部现在盛乐的头人物。

此七八人,大多是辫的鲜卑、乌桓人,也有髡头小辫的匈奴人,还有一个裹帻的唐人

秃勃野出使代北,这已是第三次,殿中这些拓跋倍斤的重臣,他都见过,俱皆认识。

有三个的身份与邱敦建相同,是拓跋十姓的贵酋。一人是拓跋倍斤的侄子,曾经出使定西的拓跋亢泥;亢泥位下,是贺兰延年的从子贺兰文悦。只从式是分不出乌桓人与鲜卑人的区别的,不过勃野认出,辫的几人中,年有三十,形貌壮武的那个,即是最得倍斤信用的乌桓大人,名叫刘谦。髡头小辫的匈奴人有两个,都是代北匈奴人中的贵种,座位离拓跋倍斤最近的那个,名叫赵普拔,是拓跋倍斤妹婿、拓跋部的南部大人、独孤部酋率赵落垂的弟弟。

至於那个唐人,便是籍贯代郡,因为盛名在外,结果被拓跋倍斤“求贤若渴”地专程兵,围困其家乡之城,强迫县人把他献出,将之掳来盛乐,现早成为倍斤得力谋臣的孙冕。

勃野五人下拜行礼。

拓跋倍斤说道:“起来吧!”

从侍殿内的鲜卑奴仆,端来了五把胡坐,放到殿上诸人座位的末尾。

拓跋倍斤用鲜卑话说道:“坐。”

勃野瞧了瞧那几个胡坐的位置,却不就坐。

一声冷笑,从勃野身后杨贺之的鼻中出。

拓跋倍斤看向杨贺之,他不认识杨贺之,问勃野,说道:“这是谁?”

秃勃野用唐话回答,说道:“此在下之副使,我朝侍郎杨贺之。”

——杨贺之随从勃野出使代北,只“朔方郡丞”的官衔,显是不足的,所以临时给他加了个侍郎的官儿,等他出使完毕,这个官儿就随之取消。

张韶与啖高、苟雄的那两战,杨贺之俱立有功劳,现在他又任朔方郡丞,与代北邻居,故而杨贺之的名字,拓跋倍斤却是听闻过的,他打量了杨贺之两眼,心道:“这就是杨贺之?”皱眉问杨贺之,说道,“你是在冷笑么?”

杨贺之聪颖过人入陇虽尚未久,鲜卑、羌、匈奴杂胡等语,已学了个七七八八,能听懂拓跋倍斤的问话,却装作不懂,说道:“在下不解鲜卑语,不知大率说的是什么。”

拓跋倍斤令秃勃野:“你给他翻译一下。”

秃勃野心道:“杨君岂不识鲜卑话?他的鲜卑话里……,虽带着说不来的口音,却与我手下唐话不精的从骑用鲜卑语交流无碍。他此必是故作不懂,以涨我定西使团的声势。”既明白杨贺之的用意,他便默然不语,不作翻译。

拓跋倍斤微现怒色,说道:“勃野,你也听不懂我的话么?”

勃野不卑不亢,答道:“好叫大率知晓,在下的身份是我朝的使者,却非大率的通译。”

拓跋倍斤怒容将盛之时,裹帻大氅的孙冕微笑插口,称赞勃野,说道:“足下不愧深得我王喜爱,当真是英杰俊爽!”起身下揖,恭敬地对拓跋倍斤说道,“大王,秃使说的有理,他是定西的使者,确不好兼担通译,便烦请大王唤个通译来吧。”

拓跋倍斤说道:“如此,就听先生的。”

很快,一个通译从殿外入来。

拓跋倍斤再问了一遍杨贺之。

通译把问话翻译成唐话,横眉立眼地说道:“你是在冷笑么?”

杨贺之说道:“不错!”

拓跋倍斤识唐语,他没有装模作样等通译再给他翻译的耐心,直接开口。通译弯腰躬身,倾耳听完拓跋倍斤的话,直起腰,逼视杨贺之,问道:“殿里很冷么?”

殿中烧着火炭,暖如三春,是一点也不冷的,拓跋倍斤此话,显是轻薄戏弄。

“……,我的冷笑非是因冷而!”

拓跋倍斤说了句什么,通译转译出来,问道:“那你是因何而?”

杨贺之昂然说道:“我等遵我朝大王之令旨,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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