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香火亦没用 子明辛苦了（3/3）

掉，可已经绞尽了脑汁，对目前的形式依旧无计可施，不知如何改变，他纵心满是郁，也是束手无策。

整治好兔子、野雉，烧熟了，诸分食。吃罢，反正无事可做，按这些的习惯，令狐奉、曹斐等正要各钻进帐篷找周公去也，莘迩咳嗽了声，说道“主上，居此多，承蒙赤娄丹部热招待，小臣愚意，是不是应该给部大道个谢？”

令狐奉不知他何意，心道“这他娘的也叫热招待？”说道，“我昨刚去找过他。”

“这等事体，自不须主上亲往。小臣的陋见是主上遣臣等一，换上那胡衣服，以显诚意，然后再去求见部大，面致谢意。”

令狐奉心道“换上胡衣服？”喜道，“阿瓜，你这主意好！正该换了胡服，才能显得亲近。”虽然不知此法有没有用，他急病投医，只管从善如流，往曹斐、傅乔、贾珍、莘迩的脸上扫了一遍，心道，“这当面致谢的，阿瓜伤势未愈，行路尚不稳当，肯定不成，老曹杀贼鸟是把好手，却不会说话，也不行。唯这傅大夫，能言善道，风度翩翩，当我宠用他正是因为了他‘清谈将’的名号，可遣他去。”说道，“老傅，此任非你不可！”

傅乔面如土色，摸住高冠，说道“士可杀，不可辱！主上，若要乔胡服，请赐一死。”

傅乔是富平公国的中大夫，儒雅风流，此次遭难全是因受牵连，令狐奉图谋造反这事儿他此前是根本不知，受累落难胡中已是夜唉声，再让他换胡服？他已打定主意，要撞死帐中！急之下，却没有去想，这帐篷不比屋舍，可是没有硬邦邦的东西让他去撞的。

莘迩帮傅乔说话，说道“主上，傅大夫族姓清望，品高贵，让他胡服确实为难。”

傅乔的态度这般坚决，令狐奉不敢相，已是心涣散，如果再把傅乔死，他马上就是光杆郡公，只好对贾珍说道“子明，只有辛苦你了。”

贾珍无所谓，从小到大，他锦衣玉食，何尝有过这等落魄的时候？这狗不如的子他早过够了，爽快应诺。诸没有胡的衣服，曹斐提了剩下的小半只兔子去附近帐中借了一套。贾珍捏着鼻子把这又脏又臭的褶袴换上。莘迩看去，见衣服虽，反衬得更加玉立，夸奖说道“芝兰於庭，不过如此了！”贾珍整束毕了，暂辞诸，出帐去求见秃连赤。

他这一去，迟迟不归，落夜来，仍无踪影。

令狐奉等到不耐烦，叫曹斐去打听，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心道“难道是惹恼了秃连赤，被杀掉了？”过了小半时辰，曹斐悻悻然地回来。令狐奉问道“怎样？”曹斐怒道“主上在此苦等，他却在饮酒快活！”令狐奉问道“饮酒？”曹斐答道“部大置了鲜羔好酒，婢伺候着，他正与部大喝得痛快呢！”令狐奉不敢相信，秃连赤薄待自己，却居然厚待贾珍！他心道，“一套胡服就有这么大的效果？明我也换了穿上。”

莘迩心道“此事成了！”

既已知贾珍的况，众也就不再等他。曹斐犹甚气愤，对傅乔和莘迩抱怨许久。好容易等到他俩睡着，莘迩佝偻着叉腰，艰苦地蹭出帐，到令狐奉帐外，轻声唤他。令狐奉睡得警醒，很快醒转，披衣出来，手里又还提着那把刀，问道“阿瓜，怎还不睡？可是子明回来了？”

“还没有。”莘迩严肃地看着令狐奉，压低声音，问道，“小臣敢问主上，可还欲卷土重来？”

令狐奉心道“阿瓜这样的大忠臣也怀疑我能不能再起了么？”拍着胸膛，说道，“此处里尽是雄心！”

莘迩说道“如此，小臣有一策献上，足可使部大秃连赤对主上不复冷慢，刮目相看。”

“有何策？”

莘迩把自己的图谋说完，紧张地等待令狐奉的回答。

令狐奉说道“原来不是那套胡服之功？”瞪大眼，满面不可置信地对莘迩说道，“阿瓜，你怎么会想到这个计策？”莘迩以为令狐奉不愿此策，心一沉，孰料他赞不绝，“阿瓜，你不止忠心耿耿，还智谋多端，真是我的肱。”却是非但同意，而且大力赞同。

当晚三更多，贾珍才由两个胡搀着，穿着身新衣服回来，个把月没见美食佳肴了，酒饱饭足，醉醺醺地非常开心。次他宿醉疼，想多睡会儿，令狐奉闯进帐来，对他说道“子明，只有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