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虽然无所长 名可由行立(2/4)
“有。”
张伏拜说道“便服临军,显明公之从容;折氾太守,显明公之正;端坐晏然,足可见明公的雅量;送刀不悔,是明公守信;拒婢不取,明公之诚是不夺
。明公又有救
之义举。明公的声名早就应该响彻国中了,之所以至今无闻者,是因为明公谦厚,未尝炫耀2。”
从张问第一件事起,莘迩就心存疑惑了,这些事
大多发生在郡府或者外郡,张
怎么得知的?听他说到“未尝炫耀”,便打断问道“我这几件事,你怎么知道的?”
张答道“
听张道将和郡吏说的。”
莘迩恍然,点了点,说道“你继续说。”
“闻明公与傅公
好。可是么?”
“不错,我俩患难之。”
“傅公得本郡士
的尊敬,
常与郡县名士宴会,如果能够使傅公为明公扬名於上流,
敢请为明公张誉於民间,年月之中,明公之名,定然举国皆知。此为上策,弊在较缓。”
莘迩心道“原来他的上策是找公关,给我包装。这个办法虽说是见效慢了点,但光明正大,是长远之计,比那急功近利的行贿之法要强得多。
“……,只是,会水县那事儿是我特意为之的,给我扬扬此名倒是甚好,取信於胡,出自黄荣的建议,我自觉亦是不错,也可传扬;老氾、张道将、老傅那事儿,却也值得鼓吹么?”
他觉得这三件事都是小事,甚至张道将那事儿还让他挺没面子的,并不足以当做吹嘘的资本,但细细品味张的话,这三件事到了他的嘴里,还真是不太一样了,听起来挺不错的。
莘迩不禁又心道“话凭一张嘴。被张这么一说,我似乎、也许、好像,嘿嘿,还真是金光闪闪,满身优点了啊。”
张在张家多年,张金是个邀名养望的高手,张家平时来往的又多是所谓的名士,因此,对於名流士
们的名声都是怎么来的,张
再清楚不过了。
士们每天的生活都很清闲的,哪儿来那么多的雅事传出?除了少数外,大多都是互相吹捧出来的。哪怕芝麻烂谷子的
事,只要包装得好,只要有
宣扬,那传出去就是雅事一件。
如那张金,在家,起居饮食罢了,何来那般大的名声?便是由此得来。
寻常名士们的获名之道大凡这般。不过,此道说来简单,做起来却难。难在何处?难就难在“圈子”二字上。一流的士族自成一圈,二流、三流的想挤进去,挤也难。
莘迩目前所缺的,就是圈子。
他不在名士们的那个圈子中,名士们嘛要理会他?
但有了傅乔就不同了。
傅乔乃定西国的清谈将,不仅在这个圈子里,且是这个圈子中最为瞩目的之一,只要有他帮莘迩宣扬,假以时
,莘迩的名声必然远播。
莘迩定住心神,笑道“君之上策,胜於下策。”
张给张家的出谋划策,上策罕见得用,通常只行下策,改换门庭之后,这是
次给莘迩进策,忽然闻他要选上策,张
只疑听错,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说道“明公如取上策,
以为,可先择傅公、氾太守两事向外传播。”
莘迩“哦”了一声,心道“先择傅、氾两事?”旋即领会了张的意思。
五件事如果一起推出,繁是一,且会显得刻意,所以不如慢慢地拿出来。
而先取傅、氾二事,则是因为此两名气大。
既然博名,当然是事件中涉及的对方越出名越好。攀龙附凤,即此意也。
听完了张的上策,莘迩踌躇心道“我是个忠厚
,搞这等自吹自擂的事
,实在羞惭。……要紧的是,我如何开
对老傅说呢?”
担心傅乔会笑话他,脸面上挂不住。
张见他沉吟,大概猜出了他的犯难,说道“傅公、氾太守两事中,傅公之事,其实对他也有益处。赠婢於友,风雅事也。
以贱躯,冒昧敢请明公介荐,为公拜访傅公,述说此意。”
莘迩大喜,痛快地应道“好!”
时下阀族当政,士间的结
礼仪比前代更严,不仅只是需要有
介绍,并且地位不等的,即使有
介绍,往往其中一方也不会与之结
,话都不会接一句3。
张与傅乔不认识,因此,他要去拜见傅乔的话,就需要有个同时认识他俩的
作个中间的介绍
;而又因他知道自己比傅乔的名声、地位远低,故此有“贱躯”、“冒昧”之语。
莘迩当即写书一封,给予张。
张接住收好。
莘迩请他榻,重拾话
,又问起了最关心的问题“君现在可以说为‘与不为之’道了吧?”
——
1,博闻强记因为这个是当下士与前代大不相同的风尚,与时代之文化背景密切相关,而如写
书中,未免影响阅读的流畅,所以在此章末作个小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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