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碎片（1/2）

“神会惩罚你的！”惊恐声。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神？嗬嗬，已经没有那种东西了……”停顿，继而是利器斩血的声音：“也再不会有了，嗬嗬。”

又一个声音：“未发现帝国余孽，另外有一个小……”

前一个声音怒地骤起：“帝国？你称他们为帝国？嗬——”突兀转为温和：“嗬嗬，那你就去陪你的帝国吧。”

啃食声。

“继续搜查！”

密集且稍显匆忙的脚步声。

……

古老的英雄拔出长剑。

他沉默地立在邪神尸骸之上，望着远处围堵着嘶吼着却瑟瑟不敢向前的众多邪神。

这种程度的力量，他可以杀死祂们，一剑而已。

但又有多少类可以像他一样对抗这些邪神？或者哪怕是从邪神围堵中活着出去。

现在还有多少活着，活着的又有多少还记着他们这群早已死亡却偏偏还没散去的家伙？

这个介于虚幻真实之间的英灵世界，还能维持多久？

这把剑也给不了他答案。

可能也见不到答案了。

一个黑的影罩着这片大地，邪神嘶吼着咆哮着最后居然蜂蛹冲来。

……

一切归于静止。

天空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张开着无数的眼，如世界之外的存在在世界的壳上戳了个，小心地窥探着世界里面。

所有“眼”的视线汇处，是一个矮小的山丘，平平凡凡。

山丘边，缩着一个。

这是个老。

很老的男。

面容枯槁，枯发纠结，老皮裹骨，死气缠身。

他佝偻着背，双手叠放在剑墩上，也勉力搭在手背，就这样蹲靠着山丘。

好像这样能让他轻松一些。

从山丘往外，凌地分布着一团团奇形怪状颜色各异的巨大块状物，像是削下久置的血。

祂们在扭动。

祂们在求救。

……

“殿下，代号‘净火’的纹路已经绘制完成，目前的资源物资足够我们蚀刻净火符文五百枚以上。”

“度测试结果如何？”

“可抵抗的邪念度平均提升十二，其中与净火设计思路更贴近的火的符文提升最高，光热次之，而冰与水等符文则反而下降，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代号‘潭’的纹路正在研究中。净火的后续研究依然在进行中，还有就是我们准备重新设计原有符文的纹路……”

“净火与潭的研究本就只是权宜之计。环境变了，重新设计纹路是必须进行的事，但是要等这一次行动结束之后……记得把原先的纹路记录归档。”

“遵命。”

“这一次，誓斩楼兰。”她喃喃自语：“愿净火驱逐我们的厄运。”

……

长夜难明，暗无天。

于黑暗中，黍离沉默地走在涸坚硬的大地之上。

距离目的地已经很近，黍离愈发谨慎，连赶路的速度也慢了一些。

“嘭——嘭——”

忽然，沉闷的空气中传来远处不规律的轻响。

黍离停了步子，侧耳细听。

这是心跳声，黍离很快做出判断，而且是一个有些瘦弱的类的心跳声。

类……废土……会是伪装的怪物或者邪神的饵么？

黍离静默地站在原地，然后偏过斜视心跳声传来的方向。

他并不直视，只是投以余光，感知着那里，而更多的注意力则是在其他方向。

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已经握住了短刀，做好了随时退走或者迎战的准备。

绪之力随着黍离的感知蔓向那个方向，潜行过废墟，而后忽然连锁到又一小团绪。

是类，类的绪。

黍离平静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又很快平息。

恐惧，迷茫，悲伤，还有……是希望吗？黍离感知着这一团孱弱的绪。

在末之中居然有还怀有希望。黍离想。

在绪与绪的连锁中，黍离传递去安抚的想法，而后握着刀向那走去。

绪之海的相通让黍离知道并相信，那里躲藏的，是一位真正的类。如果他被欺骗，那么逃与不逃已经没有区别了。

已经很久没见到活着的类了。黍离想。

黑暗之中，黍离慢慢接近感知中那一小团绪，在［克制］的安抚之下，那的恐惧与迷茫都已经平息，而悲伤则重新藏了起来。

凭借绪的力量，黍离瓦解了可能存在的提防并取得了可以称之为眼缘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