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偏差（1/2）

当皆神沙久耶在自己的床上醒来时，她察觉到自己正在哭泣。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她勉力坐起，四顾茫然，脑空空。当发现书桌上摆着的白色药瓶时终于找到了动力，但是打开瓶盖，才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真惨。”

胸发闷。走出屋门，沙久耶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没有热水可用，她从带着过滤龙的水管接来一杯水，和着药片咽下。冰冷的水，刺激着近两天没怎么吃东西的沙久耶空空的胃袋，胃酸的苦味几乎冲到喉咙里。

她几乎下意识地想要坏些什么，用指尖掐住手臂，或者把手中的杯子摔出去。窗外多云的天空投下昏昏沉沉的光线，沙久耶犹豫了一阵，还是把最后的杯子放下。

她想起一件事。

拨打电话，“您好，是xx士吗？我是要租房的皆神……”

沟通很顺利。对方告知她可以下午两点后来看房，沙久耶留意了一下手机时间，已经超过了十二点。“早饭，又没有了……”

穿上厚厚的呢子大衣，这种能笼罩全身隔绝视线的衣服，大概是她唯一称得上喜欢的款式；再缠上相对于这个季节过厚的围巾，戴上棉帽，如此一来从外表上连她的别都无从判断。“好啦，沙久耶酱准备出发。”

走霾之中，少却发现公寓门站着一个意外的身影。

“皆神沙久耶。”

那是个悠闲的声音，却令沙久耶为之一颤。

自称“岁月冢”的怪，即使在光天化之下面对面，都看不清他兜帽之下的脸。这一点本身就很可疑。特别是，如果他还亦步亦趋跟在你身边的话。

沙久耶不得不在进来往的繁华街区前停下来。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没有。”

怪的声音很淡，却给一种强烈的留有余裕的感觉，又或者，自认为颇具幽默。

但沙久耶明显没感觉到什么幽默。心跳陡然加快，对于近来身体状况很差的她而言，这是难以承受的重负。

“既然没有，就请你离我远点，我怕和你一起走被当成可疑物。”

“做不到。”

“为什么？”

“因为没期望如此。”

沙久耶咬紧牙关突兀停在原地，怪的神秘感对于绝望者有令之飞蛾扑火的魅力，但是一旦如此面对面，却只会让她茫然失措。而岁月冢也随之毫无延迟地停下，他的行动好像飘在空中一般，实际上少也没有听到来自身后一丝一毫的脚步声。

幽灵？

但怪又是有影子的。“我重复一遍，请离开——”话音未落，沙久耶愕然发现有从街道转角拐进，那是位老，似乎是才买完东西回来。虽然没做什么心虚的事，但沙久耶依然下意识地感到焦虑：她讨厌旁的目光，一直都是。而和岁月冢这种可疑的“”站在一起，本身就会招致注意。

可是老从她身边走过时，只是向着少微笑了一下，视线完全从岁月冢身上透过去。当老终于走远，沙久耶才看向怪。

“怎么？”

少心中生出一阵恶寒。

“我也到了这一天吗……”她哀叹着。抑郁也好焦虑也好，终究是轻度问题。真没想到我会走到这个地步，本以为自己还算是坚强的……

解离神障碍，或曰，神分裂。眼下的状态，大概来源于此吧？

岁月冢用兜帽下若有若无的视线“看着”沙久耶。“皆神，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似乎是否定我格的内容。

“看来我需要证明自己。”

他转向路走近几步，这一次脚步笃定，掷地有声。与那边的一个生打个招呼后又返回。而对方，自然是一脸错愕，反应过来后就快步跑开了。

“如何？”

不如何，可能这一切还是我的幻觉。

“既然你愿意证明，就把兜帽摘下来。”

“你也，戴着。”

沙久耶呆滞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对方指的是她戴着的棉帽而不是什么概念的东西，少索一把摘下帽子，任长发随风飘舞。

“到你了！”如果对方是自己的幻觉，似梦非梦的状态下，兜帽下的脸应该是非常熟悉的样子，甚至就是自己……老实说沙久耶还期待了一下。

岁月冢淡然地放下兜帽，并无迟疑。露出的是一张约莫二十多岁平凡的男面孔，眉眼间有种厌倦之意，使得年轻面容平添了怪异的沧桑感。是陌生的脸没错，沙久耶半晌说不出话来。

“如果不是我疯了，那一定是这个世界疯了。”沙久耶咬咬牙甩出这句话，觉得自己多了自自弃的勇气，“走，我们去吃饭！”

视线扫过街边一排餐馆，正午时分生意正好，看得少眼花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