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偏差（2/2）

“去哪里”可是最难的问题……

她最终选择了一家外表平平无奇的拉面馆。

“你还真的跟进来了啊。”

望着坐在自己对面、和普通食客姿态无异的岁月冢，以及来来往往、却与这里泾渭分明的客，少有种强烈的错感。似乎没能看得见他，可当他点餐时，

“这份账单由你付吧。”

“明白。”

服务员随之僵硬点，如木偶般服从指令，而这诡异的一切，都没引起他的丝毫注意。与沙久耶的豚骨拉面不同的海鲜面已经端上桌，香气可辨，这种况下还把一切推脱为幻觉，就实在说不过去了。

岁月冢前后用力将一次筷子掰开，即使是这么平凡的一幕，也令出神的少一惊。面对对方询问的眼神，她讪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用。”

“皆神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谁知道？古代的幽灵……之类的吧。”

“真失礼。我可是类。”

拉面这种平民食物不需要什么仪式，岁月冢动作缓慢，却直而不拙。少也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面上，但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那原本空、浑浊的眼中，多出了一丝渴望的光芒。而这一丝光芒，在岁月冢镜子般的眼瞳中，映得清清楚楚。

镜子般的眼瞳——

因为那正是临梦的瞭望镜！远在九天之外，苍白的君王轻喃：

“皆神沙久耶。

“我已经给了你希望，即使接下来再将之剥夺，你也没有怨恨我的理由。”

名为，超凡力量的希望。

可年轻的神所不知的是，沙久耶此时心中所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一件远更单纯的事。

“很久没和这样，一起在餐馆里吃饭了。上次是什么时候呢？”

至少是一年前了吧。艰难考上高中的她，多少也希望在新环境和同学搞好关系，因此接受了邻座生的一次善意……名字好像是叫什么宫来着。那的确是个善良的孩子，可惜她也没能力改变沙久耶。在那之后不久，沙久耶就因为症状加重，不得不休学了。

岁月冢与沙久耶，两者对于“希望”的理解，存在决定的偏差。

故事的导向，也因此注定走上另一条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