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人心比人心（1/2）

天气放晴的时候，李嗣业把戴望放到了堂屋前的廊台下，能让他多少晒一点太阳。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戴六郎时而昏迷，时而清醒，有时几乎要到达弥留之际，李嗣业只能不停地给他灌热水。

脸部大面积烧伤放在现代不算什么大伤，更大的伤害来自心理上和尊严的。但眼下没有消炎药和抗生素，戴望就像是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完全靠着身体来顽抗。

忙碌了一个下午的李嗣业蹲在廊下，中没好气地说道：“死逑了算了，省的半死不活难受。”

好在戴望终于在夜里退烧了，李嗣业感觉他的生机正在慢慢恢复，总算是松了气。

趁着况好转的当，他决定去平康坊的安西留后院转一遭，自从正月十四夜晚失踪后，到现在还没有去透面，难免会惹怀疑。

李嗣业牵着马来到留后院门，观察门房值守的神色，都没有什么异常，进门之后才见程千里蹲在院子里，见到他后神秘地招了招手。

李嗣业以为又遇到了什么况，连忙朝他走过去，程都护将他引到了角落里，低声说道：“你听说了没有？”

“什么？”

“长安发生了大事！”程千里的神显得很严峻：“前天夜里圣遭遇凶徒攻花萼楼刺杀，幸亏有惊无险，圣无事，逆贼已全部伏诛。据说大灯楼焚毁倒塌也是凶徒所为，这帮真是胆大妄为，丧心病狂。”

“是吗？”李嗣业显露出吃惊的神色，也感受到程千里浓浓的八卦之心。

“听闻之前朝廷已经提前得知了凶徒要来长安行刺，却依然让他们险些得逞，太子亲自督办此案，也受到了牵连，差点就被废黜。”

他随着程千里语气的加重而重重点，流言已经很接近真相了。

“你咋看起来一点都不吃惊？”

“谁说不吃惊！”李嗣业瞪大眼睛说道：“我听说长安城出了些事，但没想到是这么大的事。

程千里拍着他的肩膀道：“这是我从官场得来的准确消息，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别，散布流言也会被罪责的。”

“我自然知晓。”

两一前一后来到留后院正堂中，夫蒙灵察刚刚从城中府邸过来，从他眼睛里闪烁出摇摆不宁的光芒来看，这消息已不是什么秘密了。

夫蒙对两说道：“长安最近不安宁，我决定在二月初二离京上任，你们预先准备一下。”

“明我将宫觐见圣，请圣为啜律可汗赐婚，为他求娶都摩支之和吐火仙可汗之。”

李嗣业琢磨，一下子就给啜律弄两个老婆，这小子也不知能不能吃得消。二月二就要动身回往碛西，戴望的身体也不知能恢复几成，到时候上路旅途劳顿，可就又是一道鬼门关。

得到准确期后，李嗣业也要赶紧返回新昌坊，只是走到半路的时候，被一个骑紫鬃马的贵给拦住了。

杨玉瑶戴帷帽，身穿绿色圆领袍挡在他面前，她伸手拨开帷帽薄纱的一角，露出玉面朱唇，生气地指着李嗣业喝问道：“十四晚上老娘助你进宫，你话都没说就跑了！怎么回事，你是觉得我杨玉瑶的面子是块布，想扔就扔吗？”

这有用。

李嗣业只好叉手赔礼给自己找一些借，但没说是去救皇帝了，对方多少也能猜出些端倪。

“你是不是看见贼从花萼楼劫走了圣，赶忙跑去救驾，救驾有你的功劳吗？”

“没，没有，我就是看见了，但等我追到的时候，他们已经消失无踪了。让你给白担心一场。”

杨玉瑶的表却是缓和下来，突然说道：“明安胖子就要离京回范阳去了，你跟我去在城外灞桥边送他一程。”

“我送他？”李嗣业的脸上下意识露出了厌恶。

“怎么？安胖子让你很讨厌吗？”杨玉瑶开为安禄山鸣不平：“他可从未得罪过你，还曾数次在我面前夸赞你，可不要以小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见过有三百斤的君子吗？”

杨玉瑶在马上噗嗤笑出声，摘下帷帽问他：“明天你到底去不去，不用纠结，你走的时候我也会去送你。”

“好，我去。”李嗣业牵着马转身要走。

“哎，你去哪儿？”

“哦。”他回过来说道：“我今有些事，暂时不能陪你。”

杨家三姐气恼地戴上帷帽，想朝廷的那些官员，哪个见了她杨玉瑶都恨不得贴上去，在她杨家门外投贴排队者甚而有之。某把这恩遇放在眼前不珍惜，就别怪她后不给他机会了。

李嗣业十分注意打听张小敬的消息，他因为救驾有功，有可能被升任为将军，或许应该让他知道戴望这件事。想碰的碰不到，不想见的倒总能在眼前晃悠。

他回到新昌坊中，正好道士前来换药，打开院门放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