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九章 郭令公艰难抉择（1/2）

第二清晨，蒲州城外三军壮盛，军旗烈烈，麾旗的带子在风中招展笔直。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李崇豹和岑参牵着马来到李嗣业面前。李嗣业亲自开启酒坛封泥，用海碗倒出两碗，第一碗捧给了李崇豹。

李崇豹作为儿子，恪守传统礼教，从未经历过父亲给儿子端酒，顿时显得惶恐忸怩。李嗣业以教育式的训斥吻说道：“军中没有父子，只有上下级，我为我的心腹大将端酒，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只管喝下。”

李嗣业又把酒水端给岑参，两捧起酒碗在嘴边仰一灌了下去，顿时连酒气也变成了豪，使得岑参诗兴大发，当即出珠玑，抒发怀。

他们吃罢践行酒后，率领主力前往潞州。李嗣业身披大氅披风站在秋风中遥望次子远去的方向，心中多了几分期待却少了几分忧虑。

安置好河东地区的任命之后，李嗣业解决了后顾之忧，又带着两百铁骑前往龙门渡渡过了黄河，前往富平开始他定鼎关中的大业。

此刻在黄河彼岸的蒲津渡三十里外，郭子仪也遇到了他宦海生涯中最艰难的抉择。这要从郭英义派出亲信南下传递急报说起。

那一，郭英义的亲兵校尉带领五骑快马南下蒲津渡，经过通报进郭子仪的大帐中，带着哭腔跪地叉手禀报道：“令公！李嗣业亲率大军攻了龙门渡，已经长驱直关中，我家郭将军撤退到夏阳县殊死抵抗，特遣我来向令公求援。”

“什么！”郭子仪面色如土，身体踉跄地倒退了几步，跌坐在了椅上，悲声说道：“想我郭子仪征战半生，终究被身名所累，如今做出错误的判断，致使李嗣业率军过了黄河。我有罪于朝廷，也有罪于陛下啊！”

这时仆固怀恩闯进帐来，抬脚踢在亲兵校尉的胸上，低声怒斥道：“你这贼，莫非是李嗣业派来的细作，故意我军心？”

校尉吃了一脚向后倒去，接着又爬起来膝行向前，连连叩首说道：“我岂能是李嗣业细作，我所言也是千真万确，望令公明鉴。”

郭子仪悲痛过后，霎时间冷静下来，捂着胸问道：“可有郭英义的亲笔书信。”

“有，有！”校尉连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双手呈送到郭子仪手中。

郭子仪接过信，撕开后掏出纸张细细观看，确实是郭英义的笔迹，而且上面还盖着神策军使的官印。这下消息确实了，无的现实如海之水挤压在他的胸上，让他陷到愧疚和自责中。

仆固怀恩跪地叉手说道：“令公，切莫太过自责悲伤，事到如今败局已经无法挽回，应该先想出如何应对眼下的局面。”

郭子仪黯然地点点，低问跪在地上的亲兵校尉：“你进我的营帐之前，可否泄露消息？”

“没有，属下知军事大，赶来见令公之前，没有见过任何。”

仆固怀恩听出郭子仪问话中的意，对这校尉说道：“你一路颠沛赶来送信，可见忠义，如今郭英义将军生死未知，不如暂且在我麾下暂时担任中郎将，等郭将军有消息之后，再遣你回去。”

校尉听罢，连连向仆固怀恩谢恩，对方神色严峻地说道：“记住，下去之后，龙门渡被攻的事一个字都不要透露出去，否则一旦了军心，你知道后果。”

“仆固大夫放心，末将定然守如瓶，断不会泄露半个字。”

仆固怀恩朝他摆了摆手，校尉慌忙谢恩退了出去。

郭子仪满面愁绪地说道：“此事只能瞒得了一时，李嗣业进关中的事终究还是会尽皆知。怀恩，我们如之奈何啊？”

仆固怀恩走到郭子仪身边低声嘀咕道：“瞒不住三军将士尚可挽回，但是必须要瞒住陛下才行。”

他连连摇：“不可，欺瞒君上且不说是大罪，如今李嗣业一关中，长安便是危如累卵，我们岂能罔顾陛下的安危，万一朝廷上下落贼子之手，我们就将成为千古罪。”

“可令公想过没有，郭英义在龙门渡失守，他损失的兵力不过七千余，我们在蒲津渡尚有五万兵马，潼关也有两万固守，更别说陛下守御皇宫的御林卫也有两三万。李嗣业虽兵强势足，但他战线拉长补给吃力，且将兵力分散在了潼关和上党等地，如今在关中的兵力比起我们只少不多。令公起大军与其决战尚不知胜负，又何必自自弃？”

“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阉和皇帝，这些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是让他们知晓龙门渡失守，必然要劝说皇帝南逃。我们唯一的生机就在这里，现在关中军民心尚在，三军将士尤在保卫圣，保卫长安，若是让他们得知皇帝再次逃遁，恐怕就是再热的血也要凉了，到那个时候，令公就算再有抗敌之胆魄，恐怕也无力回天。”

郭子仪闭目进短暂的沉默中，许久才睁开眼睛缓缓问道：“你的意思是？”

仆固怀恩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如今囤积在蒲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