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动员（3/4）

……

“难怪要挑冬天出兵！”一个声音远远传来：“这烂地也就冬天好走一点。春夏遇上雨水，地里肯定全是烂泥，大车根本走不动。”

未见其，先闻其声，一听就是安德烈亚·切利尼少尉。切利尼少尉目前是杰士卡大队内部公认的号大嗓门。

不过也有小道消息流传：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但蒙塔涅少尉发起火来嗓门能大到吓死。

追其源，大概是某个狼镇民兵酒酣耳热时，绘声绘色讲述了一番少尉“一声怒吼活活吓死巨匪马掌伊万”的故事。

安德烈大步朝德几走来，搓着手大笑问：“贝里昂，今天中午吃什么？”

德、卡曼教士和瑞德修士坐在地上，身下是一大块帆布。

几都是在等上菜，德还是特意从车队末尾赶过来的。

自打贝里昂转任勤务兵，和温特斯共进午餐、晚餐的便越来越多。

“主菜是慢炖猪肘，长官。”端着铁锅的主厨回答：“还有油杂蔬汤，不过面包是昨天的。”

贝里昂掀开锅盖，用糖和酱慢炖的猪肘冒着热气。炖了一路的软烂多汁，轻轻一抽骨就被取下来。

“你到前面的营地去过了？”温特斯端着一篮面包跳下马车：“回来够早的嘛？”

安德烈盯着锅里，随回答：“来回二十公里，能用多少时间？”

谈话间围着铁锅的几开始动手分，贝里昂回到马车边又端出一锅杂蔬汤。

瑞德修士小尝一，啧啧赞叹：“贝里昂先生，凭你的本事，我看去给皇帝当厨师也是绰绰有余。”

铁匠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你去过哪个皇帝的宫廷？疯子理查的？背誓者的？”温特斯忍不住反呛。

作为根正苗红的共和国军，蒙塔涅先生最反感“皇家”之类的形容方式。

“都没去过，但这并不妨碍我的评价标准。”老修士怡然自得，丝毫不为所动。

……

辎重队的长休息也是午餐时间，车队里大部分都在啃粮，最好也不过佐点腌菜。

行军期间最重要的是晚餐，因为只有晚上才有时间生火，其他两餐都是随便凑合。

在贝里昂转任勤务员之前，大部分况下温特斯的早餐和午餐也是啃冷面包。

但自从贝里昂负责伙食，温特斯顿顿都能吃上热食。

铁匠打制了一种特殊的铁炉。炉子有半高，纯铁打造，分为上、中、下三层：

中层是燃烧室，木柴、煤炭都能烧；

烧剩的灰渣落到底层，底层有个可推拉的小门，既可以排渣，又可以调整通风以控制火力；

顶层用来架锅，炉子后还装着一根烟囱。

这铁炉最妙的地方在于不漏明火，用石板垫着就不会把木点着，还可以控制燃烧的速度。

贝里昂把铁炉架在马车上，清晨出发时煮上东西，保持小火。中午休息时温特斯就有热乎乎的食物吃。

而且据温特斯观察，这种铁炉远比篝火更节省燃料。

……

野外没有餐桌，温特斯几铺一块布、席地而坐，倒是有点像野餐。

“围古萨的时候，我做梦都想喝一热汤。”德感慨地说：“那时要是有这种铁炉，我们也不至于那样艰苦。”

“贝里昂。”温特斯也附和道：“你要是带着这种铁炉去海蓝卖，保管你赚到笑。”

安德烈唱起反调：“好是好，但你也不看看炉子用了多少铁！打十副胸甲都够了吧？几个买得起？”

温特斯立即反驳：“铸铁和钢是一码事吗？胸甲还有手工钱。铁用的多，说明用料好。这炉子用上几十年也不成为问题。花一次的钱买能用一辈子的东西，海蓝有的愿意买！等我回家，我就在书房里装一个。”

两个维内塔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辩，贝里昂只是闷吃东西。

他也坐在这一小圈之中，同百夫长和神父们一起用餐——这是蒙塔涅少尉特意要求的。

铁匠无论如何不肯，但少尉坚持“吃东西而已，没那么多尊卑规矩”。

温特斯没有太多想法，只是贝里昂最初调任勤务兵时准备像仆那样服侍他用餐，让他很不舒服。

没过一会，温特斯的宪兵海因里希和夏尔也赶了过来。两先敬了个礼，然后也坐下享用食物。

十队里的士兵会流负责准备食物，但宪兵直属百夫长、不归任何十队。

于是温特斯便让夏尔和海因里希跟着他开伙。

其他军官可能无法接受，但德、安德烈、卡曼教士和瑞德修士都不是很在意尊卑观念的。

大家围坐在一起吃东西、闲聊，气氛倒也轻松。

倒是杰士卡中校巡视到此处，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