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9章 贤人,善人,贱人(1/2)

“很好!礼司右司正管翼,身为景官读书,却宣扬让出国土,扰景国,扰内阁决策,理当受罚。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管翼,你可服气?”

州衙大堂静得可以听到蚊子的飞行声。

“下官不服!”管翼昂首挺胸,面不改色。

“为何?”方运目光淡然,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小事。

“我族乃孔圣之后,历代君王广开言论,本官乃是进士,岂能因言获罪?”

方运道:“何为因言获罪?这个‘言’是什么?律法规定,骂者掌嘴,这是否是因言获罪?”

“骂乃是侮辱他,伤害到他,乃是过错,并非因言获罪。”

“那以你之见,只要证明一个说的话伤害到他,就可定为过错?”方运问。

“那倒未必,也可能是说话之就事论事,但有对号座,认为他伤害到自己,这岂能定为过错?”管翼道。

方运点点,道:“原来如此,那只要证明说话之有明显的偏见,并非就事论事,就可以定为过错?”

管翼略一迟疑,道:“只要那并没有亲自承认某句话有意而为,就不应该定为过错。”

“照你的意思,罪犯只要不认罪,即便铁证如山,也不应该判刑?”方运问。

“若是犯罪,那就用国法在明正典刑,若非犯罪,仅仅是言语问题,只要说话之有理有据,即便有失误,也当妥善处置,不能重罚。比如阎知府,虽然污蔑攻击我,但您只是让他坐在家中,不让他说话,算不得重罚。”

方运微笑道:“我之所以罚阎知府闭嘴十,是因为他的过错是骂,若他动手打,我便会捆绑他的双手,不同的错误,自然要用不同的办法处置。依你之言,只要不像刑罚一样伤害到说话之,本官便可施行,可对?”

管翼微微皱眉,他清楚方运要找自己麻烦,但自己已经认定阎知府有错,若突然改,那便是戏耍上官,方运有借出手,若是不改,那便等于给方运惩罚他的权力。

管翼心如明镜,自己这些年在《象州邸报》发表的内容,的确有明显的倾向。

在场的其余官员也隐约明白过来,管翼若不是进士,方运可以直接将其定罪,但管翼是进士,只要不犯重罪,别说总督,就连国君都拿他没办法,大不了一走了之,反而留下美名。

董文丛则看得更,方运既然不想背负后世骂名,自然不会因为《象州邸报》增刊的事惩罚管翼,应该在用其他方式处理管翼。而且前些天,方运独自去大牢里见了几个因为清查花楼被抓的官员,或许跟这件事有关。

随后,董文丛轻轻摇,管翼等庆官在象州根蒂固,即便有什么把柄,也只有他们心腹知道,被抓的中,绝对没有管翼的心腹,即便方运抓到把柄,也微不足道,不可能彻底扳倒管翼。

管翼许久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方运缓缓道:“管翼,你可知‘让他三尺又何妨’整首诗的来龙去脉?”

在场的官员一振,这才明白方运是针对这句话,因为在不久前,管翼曾经借用这句“让他三尺又何妨”建议景国应该把有争议的土地边境让给庆国,避免引发纠纷。

许多官员心中浮现方运写过的那首诗。

千里家书只为墙,让他三尺又何妨。万里长城今犹在,不见当年秦始皇。

管翼离开道:“下官听说是您在济县的友因为房屋占地问题闹矛盾,您写出此诗规劝。”

“不,你错了。”方运道。

“那也许下官或许听错了。”管翼道。

方运坐在主位之上,后背靠着椅背,目光威严,道:“不,故事你没听错,你错的是,以为我写这首诗是为了规劝。”

管翼微微一笑,道:“方虚圣写这首诗不是为了规劝,难道是为了煽风点火?”

“我写这首诗,是在换。我把这首诗给方大牛的父母,换二老让出三尺,换方家与邻居陆家和睦,换我的管家方大牛与我的友陆展不被嘲笑。你,能明白吗?”方运平静地看着管翼。

在场的所有官员为之动容,方运的这话并不算什么奥,但是,这些话背后隐藏的东西,却让不得不思,不得不更佩服方运。

一些庆官看着方运,突然心中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为何跟这种值得尊敬的读书为敌。

管翼额冒出细密的冷汗,身为进士,哪里听不明白方运的话,但这种时候根本不能回答。

方运缓缓道:“既然你不回答,那我就告诉你。与邻居有争执,主动相让的,叫贤。身为外,在不让双方有损失的前提下劝说双方,那叫善。但是,身为外,要求一方以损失利益为代价相让的,在我们济县,那叫贱。说句自大的话,我只要随传句话,两家就会全力以赴和解,我依旧能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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