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8)

放寒假了,已经好几个月没能抓出新的典型来进行斗争,我和嘎柳子便重新进入革命闯将们的视线,要利用寒假农闲时掀起一轮阶级斗争的新高潮。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为什幺要批斗我和嘎柳子,一个原因,是因为农闲没事干了,借口搞阶级斗争而批斗人欺负人,早已成为好多红卫兵干部们最大的乐趣,还有一个原因,则是正当批邓反击右倾翻案风的当口,在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岁月里,不揪出一个反动典型来说不过去,当然大概也有我们的个人原因吧。

大雪封门,学生们社员们都猫在家里,但得到通知,我和嘎柳子要去接受批斗。

因为天冷,我们两个被命令提前将工字楼大办公室中的炉子生好,为的是斗争我们时暖和些。

这嘎柳子本属于根红苗正那一类。

他比我大两岁,却仍然和我同班,那年头读书不象今天这般正规,同一个年级相差五六岁的比比皆是。

这嘎柳子是特别地调皮捣蛋,凡是村中有的坏事,基本都有他的参与,故而他便也经常享受我们四类子女本该享受的待遇,动不动便挨批斗。

而他似乎并不惧怕批斗,反而越斗越坏,不论你怎幺折磨欺负他,斗过后仍然嘻皮笑脸。

其实我们虽然打架多次,但似乎并没有结仇,反而在许多时候是很好的伙伴。

比如夏天偷瓜,冬天逮兔子,上树掏鸟蛋,下河摸鱼虾,他都愿意喊我,而我也愿意他喊我。

他长的算英俊那一类,高个,大眼、浓眉、唇红、齿白、鼻挺、口正,如果全公社我算第一帅哥,那幺他绝对算第二。

我们两个都早起就到了从头越的司令部,开始生炉火。

这是修建于半个多世纪前的建筑,英国人修的还是美国人修的,看上去仍然特结实,门窗的木头选村应该相当的不错,仍然象新的,那年头农村基本不得一见的木制的地板,也仍然象刚刚铺上去的,没有丝毫的裂缝和绉褶。

和农村其他住户口、教室不同,这工字楼大办公室里的炉子是西洋风格的壁炉,东西两侧各有一个。

后来我看到电影里西洋的壁炉是烧柴的,但这间大办公室的壁炉大概经过了改造,却是烧煤球的。

这炉子的烟道也修的特别好,不论是烧柴引火还是添煤抠烟,却全被吸走,房间内不会有一丝一缕的煤烟和气味。

洋鬼子的东西真的令人佩服。

因为是两个炉子,我和嘎柳子各负责一个,所以也就不敢偷懒,到日上三杆时,腾腾的炉火已将房子里烘的暖暖的,连棉衣都穿不住了。

整个屋子也打扫的干干净净,门窗上、桌椅上、地板上,连一点煤渣甚至一丝灰尘也摸不出来。

卫小光带领着汪海龙等几个人进屋时,嘎柳子笔直地立正,我便也学着他的样子立正,并将上身向前倾斜成一个角度,低下头,象奴隶迎接主人那样迎接他的到来。

他妈的,没规矩了。

卫小光吼道。

嘎柳子赶忙跪了下去。

我本来不想跪,但看到他跪了,我不跪会显得我不老实,便也慢腾腾地跪了下去,跪在了卫小光的面前。

这让我有些异样的感觉,什幺感觉呢?说不出来。

卫小光气地斜仰在椅子上,晃动着二郎腿,那胶皮底的军用高腰帆布棉鞋差不多要晃到我和嘎柳子的脸上。

他用一只手扭着我的下巴,附视着,问:你妈的屄的,这几天认识的怎幺样了?我……有罪,我认罪。

我按照他们定的规矩,尽管没有被捆绑,也自动地将双臂反背到身后。

他坐着,我跪着,脸被他捏的东一下西一下、高一下低一下地,极屈辱地不敢说什幺也不敢做什幺。

他弄了一会我,便转过脸朝着嘎柳子,好久没给你看瓜了,最近做过什幺坏事没有?嘎柳子跪着,将身体向前倾着,诞着脸,卫老师……我哪敢呀,不信您问问,我都好久没干过坏事了。

他妈的,你们两个我还不知道,上次去偷女知青晒的柿饼,不是你们?给鲁阳文具盒里放壁虎,不是你们?他妈的,我就知道你们是皮子痒了,找斗了。

卫小光坏笑着,对着身后几个紧紧跟随他的汪海龙等人,声音并不大,脸色也并不严厉地命令:给他看上。

说到看瓜,大概只有冀中以及京津一带的人们才知道。

它是一种民间玩闹的游戏,文革时则变成对坏分子专政的手段,用今天的眼光去看,它应该又算是一种sm的方式。

《战斗的青春》、《艳阳天》、《瓜棚柳巷》等以冀中及京津地区为背景的小说中,都有看瓜的描写。

看瓜的玩法,是先将被玩者的双臂反绑,然后再将脑袋强行塞入他自己的裤裆之中。

这样固定后,整个人便没有了丝毫的反抗余地,而只能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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