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灰尘（2/4）

种孩，像是生活在两个世界里面的。小雯对未来还充满幻想，以为世界像她的生命一样晶莹透明，只要洁身自就可以活得净净。曼娜却像是一朵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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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谢在尘土里面的蔷薇，恣意怒放的生命已经没有丝毫新鲜，这个世界在她眼里也已经陈旧的如一面肮脏的墙。江倩觉得生真是很奇怪，没有能够看到年龄背后隐藏的故事。

小雯已经不再哭泣，跟着江倩进了美容院附近的一家餐厅。这是一家川味餐厅，开张已经很久，特色风味吸引着络绎不绝的顾客，每张餐桌上都很热闹。各种方言说话的声音飘在周围，江倩很不喜欢这种嘈杂的环境，以前和客户谈生意都是订好的包间。现在正是大家都在找地方吃饭的高峰时间，别说雅间没有位置，就是大厅能够空出两个座位就已经很不容易。两个简单地吃过午餐，江倩请小雯去喝咖啡。

时尚广场的顶层，有一间旋转咖啡厅是这座城市著名的风景，可以俯瞰脚下的整座城市，远处的电视塔孤独矗立像是一个失恋的。小雯坐在窗前，看着窗户外面的风景缓缓移动，眼睛里充满好奇，飘浮的云朵在她眼里格外美丽。江倩经常来这里喝咖啡，也喜欢独自望着窗外的风景浮想联翩，只是平时对面的座位空无一。她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小，然后，又放在面前的木质方桌上，看着小雯清纯秀气的脸庞，忽然想起自己的少时代。她也蓦然发现为什么自己喜欢和小雯坐在一起，是因为从小雯的身上能够看到自己青春的影子，好像自己也变成心地单纯的小姑娘。江倩明显能够感觉到现在的自己很陌生，已经不再是从前刚步社会那个不谙世事无知的孩子，而是被扔进社会这个染缸里面，反复浸泡失去原来的颜色。七年，仅仅只有七年的时间，一个就可以脱胎换骨变得身上没有一丝过去的痕迹，看着现在的自己，她有一些伤感。她更喜欢从前那个天真幼稚的自己，更喜欢还没有推开社会这扇大门那段诗一样的时光，可是，没有能够拒绝时光的列车将自己带往未来。

“姐，我想要回家。”小雯将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看着江倩沉思了片刻，突然开。

“到年底了，美容院生意正是特别忙的时候，老板会准给你假期吗？”江倩问了一句，小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她感觉有些心疼，她想不到失恋也会伤到一个的生命处。

“我，我辞职了，回家以后，不想再出来打工了。”小雯有些犹豫不决，过了一会儿还是鼓足勇气说出自己的决定。

“怎么？你不喜欢城市里面的生活，从农村出来不容易，找一份工作在城市里面安顿下来，靠自己的打拼未来会有出路。回去以后，你就开心了吗？”江倩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小姑娘会这么勇敢决定自己的未来。

“对于城市，我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东西，以前是因为男朋友在这里打工，我来城市就是为了和男朋友在一起。现在，既然已经没有男朋友在身边，还不如回去，再说了，我也不喜欢这里，城市太聪明。”小雯说着话，心里却还想着从前的男朋友，她低喝了一咖啡，微微有些苦，这是她第一次来咖啡厅，第一次品尝咖啡的滋味。

“傻丫，你以为回到农村，就能还像从前一样无忧无虑地活着。，长大以后，总会遇到一些不顺心的事，无论好事坏事总会过去。你想过自己的将来没有？难道你愿意回去以后，随便找个男年纪轻轻就嫁结婚，然后生个孩子，就这样过一辈子？”江倩说完话，看着小雯，似乎在等待回答。她不能想像今天的年轻一代还会去过上个世纪父母那一辈的生活，毕竟，这个世界已经变了，没有再愿意顺从命运安排好的一切。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们那里像我这个年龄就结婚的很多，没有出来打工的我那些中学同学，早就结婚了，都有孩子了。嫁，成家，给婆家生孩子，照顾好自己的男，不都是这么过一辈子吗？我周围的都这么活着，有什么不好，她们活得很开心。”小雯说着话，仿佛已经回到她长大的那个小乡村，说不上贫瘠，也谈不上富裕，温饱解决以后的这些年，大部分都安于现状每天过着知足的子。

“难道你不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将来有一天或许可以在城市安家，不用再过农村那种风吹晒的生活。城市里面冬天有暖气，夏天有空调，你不喜欢这种舒适的环境吗？”江倩睁大好奇的眼睛问小雯，她不相信现在还有心甘愿去过从前的生活，还有很多依然在上个世纪的时光里面活着。

“的命改变不了。小时候，我听说，这一辈子就像天上飘着的毛，很轻很轻，不知道哪一阵风就会吹得无影无踪，也不知道会被风吹到哪里去，在哪里落地，哪里就是自己的家。都是有命的，只有认命，我常说，你如果是城里的命，就不会生在农村。小子生下来就有自己的家，闺不一样，只有长大嫁以后才有自己的家。”小雯说着话，不知不觉夹杂着浓浓的家乡话，那是和普通话比较接近华北地区的方言。她说话的语速比较慢，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