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3）

吴玉送走朱同知之后，关于案思考了很久，感觉此案如果这样循着妖物的踪迹亦步亦趋，恐不是办法。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这妖物要的事，恐怕是了不得的惊天大事，万万不能让这妖物得逞，要案，就要和这妖物斗智斗勇，先声夺。

当夜吴玉就带着大理寺正刘璟，还有六名大理寺的差役，备好了粮和水，各持防身的兵器，照明的火把灯烛和其他应用之物，直奔皇城而去。到了皇城之下，和在皇城四周巡哨的锦衣卫总旗说明了几的来意，拿出了自己大理寺的出腰牌，还特意地说明是和锦衣卫指挥同知朱骥提前知会过的。巡哨的锦衣卫总旗就放他们到了皇城脚下。八分作两队，吴玉带三，刘璟带三，吴玉去皇城东北蹲守，刘璟去皇城西北蹲守，约定如果有听见妖物嘶鸣，或者见到妖物踪迹，就以哨声为号，唤另一队速来支援。谋划已定，两队各就各位，选了个僻静的位置隐身遁形，静静地候着，看看这妖物是不是还会再出现。

吴玉二更时分就开始候着，五月中的天气，虽然还没有十分闷热，但蚊虫已经开始多了起来。几都被蚊虫不知咬了多少包，只好不停地用衣袖赶去身边的蚊蝇，用帕子一遍又一遍地擦去额角渗出来的细密汗珠。皇城四周十分安静，百姓家的灯火渐渐地都熄灭了，街上能见到的就只剩下了巡夜的士兵，吴玉估算着，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有一队明火执仗的巡哨兵丁走过去，按照这样的严密戒备，妖物就是突然现身作恶，也一定难逃天罗地网。心里就开始担心起来，这样子枯坐下去，是不是白忙一场。

城北的钟楼，咚咚咚地响了起来，听钟声三更已过，街面上除了一会经过一趟的巡夜兵卒，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吴玉的眼皮开始发硬，感觉昏昏沉沉，马上就要撑不住睡过去了。

此时的北京城东，黄华坊内，石大胡同里，有一处大宅，当年是英宗皇帝宠臣武清侯石亨的宅邸。后来武清侯被下狱处斩，这座连英宗皇帝见了都要惊叹‘此谁家府第’大宅子也被罚没充公了。后来成化初大藤峡瑶民叛，皇上派韩雍率大军南征平叛。朝廷为了筹集军饷，就把这座大宅子高价卖给了江南的一名豪商，皇上还赐给这商五品的官秩，以示嘉奖。

就在此座大宅的一处偏厢之内，一个二十多岁，仆佣打扮的男子，蹑手蹑脚地打开了此处的房门。开门之后，此没有点亮灯烛，就借着门洒进来的一点月光慢慢地摸索。原来这偏厢是大宅主用来圈养珍禽异兽之处，一个又一个巨大的铁笼并排地放着，这走到最北面的铁笼前，眯着眼仔细地看了一阵，确定无误，就掏出了随身携带的一根长杆，杆上有一铁夹。此十分小心地把长杆伸进铁笼，他的动作很轻，没有惊醒这笼中之物。他把铁夹对准了笼中之物的尾，位置调了又调，确认好了之后，猛地发动铁夹，狠狠地夹住了那野兽的尾，惊得那野兽猛地嘶鸣了起来，因为这野兽吃痛，被惊吓之后又不得逃脱，那吼叫之声极凄厉，吓得偏厢房内的其他飞禽走兽都跟着一起吠叫了起来。这见这阵势，赶紧收了长夹，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偏厢房，关好房门，消失在了夜色里。

这一下可就把宅内的所有都惊醒了。这大宅的主姓徐，乃是徽州富商，也被这一阵禽鸣兽吼惊醒了。他披了一件绸布罩衫，走出卧房，招呼急急赶来的管家：“老闫，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兽棚里怎么闹成这样？”

管家带了一名年轻的管事，一起奔偏厢兽棚而去。二来在兽棚门前，只见房门紧闭，厢房内也是一片漆黑，但是里面的飞禽走兽可是吠叫喧闹得紧，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两都提着灯笼，管家尽力地克制着心里的恐惧，手哆哆嗦嗦地打开兽棚的房门，两一先一后走了进去。进去之后，两不约而同地举高了手中的灯笼，四周照了一遍，只看见十几个大铁笼中的飞禽走兽都像受了惊似的，在笼子里狂吠走。管家让年轻管事把厢房里的灯火都点起来，自己则提着灯笼，一个笼子一个笼子地检查。管家从南走到北，十几个笼子都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遭，没发现有什么异状，就是最北面笼子里的野兽特别地惊惧狂，缩在笼子一角。刚才在兽棚之外，听着吠叫之声最大最凄厉的就是它。管家知道此物甚为凶猛，不敢靠近笼子，不远不近地看了一会，也看不出这野兽是怎么了。两又在兽棚里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把兽棚里的灯火都熄灭了，好好地锁了门，急急地奔后堂而去。

徐老板此时正焦急地在后堂的门来回地踱着步，心里隐隐地有不详的预感。管家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老爷，老去兽棚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好像是兽棚里的畜生们不知怎地受了惊吓，然后就开始叫起来。”

徐老板一脸惊疑：“你去的时候，那兽棚的门是锁着的吗？”

管家点了点：“老看了，门确实是锁着的，兽棚内外也没有任何异常的痕迹。”

徐老板愈加地狐疑：“最近兽棚都是谁在照料？几之前，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