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圣女(19)(1/20)

秦-昭阳二十二年 春

五师兄将手中的苹果扔给我,我摆弄着手中红彤彤的苹果,还是叹了口气从树上一跃而下。发布页地址(ww*W.4v4*v4v.us)最新?地址) Ltxsdz.€ǒm

“我说小师弟,这都第三天了,该去练功了,你若再使性子,怕又要被宗主责罚。”

我咔嚓一口啃下半个苹果,吊起眉梢,口中含糊不清。

“练功又有何用,唔……我这几下子,师兄不也清楚。”

百家大典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从最初我尚对自己突然变化的身体抱有一丝侥幸,试图倚靠自身的力量去找回曾经,到现在我已经彻底看淡了一切。

因为三年过去了,这具身子反而愈发的孱弱,直到已经无法打出半套裂波掌。

“小师弟此言差矣,宗主也是以一介凡人肉体凡胎苦苦钻研,久经历练,才最终得道。方能开辟洞府,传递我道门香火。师弟岂能因一时困苦,便自艾自怜,妄自菲薄。宗主看到你现在这般自甘堕落,想来也会伤心的。”

我知道五师哥是为了我好,毕竟自从我功力尽丧,沦为这清道观中的笑柄后,便只有他还依旧对我多加鼓励,视我如初。奈何并非我心灰意冷,实在是力不从心。不知为何,我越是想要聚气凝神,发动功力,这身子便越会更加羸弱。

如果非要让我去形容的话,那便是自己体内之炁好似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吸走了一样。

“我的五师哥,我知道你是为了小弟着想,但话说回来,宗主又怎能因我而劳心,前段日子发生的事,你也瞧到了。我邱子源心里亮堂的很哩。”

见我口中怪里怪气,一副气在心口的牢骚模样,五师兄只是摇了摇头,他扶着手中佩剑凑上前,一捋下颚的碎渣胡,估摸着也猜出了我的小心思。

“你这滑头,莫不是因为那日下山剿匪的事?”

我嘟着嘴只是转过身捡起一旁的树枝在地上划着圈圈,心说你明明知道还非要在我面前摆弄那把破剑。

“哈哈!想不到小师弟你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还这般小心眼,我当是何事惹得师弟在此心焦气不顺。”

口中之事其实源自半月前,泰安一代历来山贼,麻匪猖獗,前番言过由于胡人屡次南下扣边抢掠,引得那河北诸镇灾民不断南迁,司隶兖州一代均为世家大族的地盘,这些既得利益者哪里肯把到手的土地分给这些一穷二白,走到哪便吃到哪的流民,最终结果便是各地城门紧关,不予放行,流民无家可归自然一股脑的涌到了青徐地界。

饔飧不继,衣不遮

体,再加上这大秦早已山河动荡,风雨飘渺,即便有娘亲这种善济布施,乐于助人的大贤,但终究在这黑白颠倒,善恶不明的年头也是少数。

官府不愿开仓放粮,各州郡地方官为了自己屁股下面的凳子又各自推脱,均不接纳灾民,这一来二去,这些被杂胡抢怕了的流民最终被逼成了泰安一代的流匪,盘踞在青徐一代,倚靠地形优势,在山间林中抢劫附近过往商队,让官府无比头疼。

“宗主大人听那老刺史的话便也罢了,带领观内师兄弟去讨贼也好,可这清道观里却唯独剩下我与七巧,倒是何故?”

五师兄听我这一通牢骚下来却是扬首大笑不止,他摸了摸我的后脑勺道。

“小师弟啊小师弟,这下山剿匪,危险重重,岂是易事?那泰安匪徒何等猖獗,官衙屡次出剿均无功而返,若非他们无能为力,又怎会舍下脸来求助于道门?”

我凝视着手中的树枝,心说那倒是自然,可我还是迈不过心头那道坎,娘亲为何只留我一人在观内,其余师兄弟均随她而去,得胜归来后还一一被官府赠予宝剑。除了五师兄,那些往日里都对我趋炎附势的家伙现在恨不得每日在我眼前晒手中之剑,我气不过也曾去问母亲,她却不愿言语。

“师弟试想,泰安贼寇多如牛毛,手段残忍。这清道观便建于泰山之上,引得它们早已窥探多时。宗主率我等前去,自然是因我们本领不俗,但她却独留你一人在此,岂不是更说明她信任于你。”

听他这样一说,我倒是心里好受了一些,可我终是犟骨头一块,犹豫半晌也是不愿再去练功,就算如五师兄所言,娘亲是相信我才将守护道观的重任交给我,可我又有何本领能当此重任,恐怕我如今这般拳脚,连那山下磨豆腐的大婶子都打不过。

“唉,你小子,还真是倔驴撞上南墙,就是不愿回头。怪不得脑袋瓜后面还长了块反骨头。”

五师兄见我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德行,只是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深人静,月色如瀑。我坐在山后一块青石板上凝望着眼前那颗被自己已经打到凹陷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木桩,心中郁闷之气久久无法平息。我不愿去和师兄弟练功不仅是因为自己怕被嘲笑,更多的则是今儿对我来说是个不同的日子,可却无一人……

唉……

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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