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圣女(19)(2/20)
一个不也挺自在的,我对着茭白的弯月咕嘟一
下肚,打了个酒嗝晃了晃手中的葫芦,里面的浑酒显然见了底,看来过几
又要偷跑下山去镇子里多讨一些。
“观内道规,道门弟子私下饮酒,罚紧闭思过十。”
身后清冷中带着不可置疑的声音吓得我背后发凉,这酒都醒了大半,这观内只有两个不带把的,这时候还能突然出现在我身后的,也只能是她了。
“宗……娘……”
我怯懦的转过身,眼前以一身白玉旗袍,足不着履伫立在我眼前的正是我的圣母,太元圣,邱娴贞。
她从来便是不涂半点胭脂水,素面朝天,但也不晓得是不是我多贪了几
酒,酒劲上
,总觉得她今晚身上散发着难以让我抗拒的魅力,胸
燥热不安,竟然有了一丝想要上前一把抱住她的越界痴念,我不由打了个激灵,晃了晃昏沉沉的脑袋。
这种有悖伦的腌臜事可不敢胡思
想……
当然,她在我心里永远是最美的,但那张之前一直让我敬而远之的清冷脸庞却好像萦绕勾勒着一抹淡淡的红霞,她虽
中依旧冷冽如冰霜,不带半点温
,可鹅蛋脸上那在月光下遮掩不住的绯红还是瞧得我心
漾。
多久了,可能我只有在梦中才能正眼打量娘亲这张让我朝思暮想却又不敢多去凝视欣赏的脸蛋。
夜色朦胧,她却独步在这后山腰,步下轻盈,一道晚风吹过,旗袍下摆翻飞,露出一抹雪腻的春色,如蝶蹁跹。但那张气若幽兰的仙子圣容上却依旧保有清冷之态,几缕青丝飘散在额边,遮挡住一道让我心神激的婀娜尾纹,云鬓轻挽,宝钗斜坠。一双仿佛能看透浮生的眸子正静悄悄的望着我,清冷如玉碗,眉目似水寒,这个让我魂牵梦绕的
正如这风中之柳缥缈出尘,也似那雪中腊梅,孤艳中透着让我心醉的美,只是我从不敢多瞧上第二眼。
“子源,那是你做的吗?”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是那桩被我打出坑的木墩。
我咬着唇点了点,不敢再看向她,可能刚刚确实是我借着酒劲才敢与她对视,毕竟观内每月被打烂的木桩数都数不过来,可是三年过去了,别说最开始我曾夸
三天打断的那颗矗立在山顶的老树,就连这寻常的木墩子,我也是只能“伤其分毫”,我瞧不上这双无力的拳
,也痛恨自己的无能。
我想起娘亲两年前对我说过的那番话,何为道,难道现在浑浑噩噩,被师兄弟冷嘲热讽,被亲生母亲隔绝于宗门事外便是我要找的道吗?
娘亲说我便是她的道,可我自己呢……我的道又在何方?亦或者……它真的存在吗……
我呆呆的盯着眼前的木桩,中
的酒气随着我心跳的加快好像更重了,它就像一块写满了耻辱的柱子,立在了我的心,让我直不起脊梁,站不稳脚步。我听过无数次废柴跌倒再站起来,快意恩仇的故事,但好像我并不是那些故事里的男主角,逆天改命的机会也从未眷顾到我的
上。
“子源,这三千世界就像是一架天平,一边是希望,另一边装的则是绝望。”
我嗅到了她身上那独有的牡丹花香,她静静的站在我身后,一柄浑体墨黑的宝剑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顺着月光看去,那柄剑和师兄弟们所得之剑大有不同,剑鞘漆黑如墨,上方还残存着几道陈旧的擦痕,显然不是一柄新剑,但握在手中却显得格外兀重。
“娘知道你心中所想。知耻而后勇,方为真男儿,娘都看在眼里。”
一只微凉的手抚在了我的顶,安抚下我心中的焦虑杂
,她将剑放在我的膝上,温柔的摸着我的
,将杂
的发丝一一捋顺,也好似要解开我胸
中无法释怀的心结。
“娘……可我……可我……”
我咬着牙攥紧手中之剑,我能感受得到娘亲对我的期望,我修体就是为了能够站在她的身后,凝望着她的背影,感受着她的气息。她对我来说,是师父,是母亲,更是我敬重崇拜的向往。
可在这一望无际的修身之路上她越是对我充满了期待,我便越无法认同自己现在的无能,这几乎成为了一种看不见,摸不到的业障时刻伴随着我的左右,我无比渴望着来自她的认同,但那抹笑却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努力让眼眶里的泪珠不掉下来,而与此同时一无名的躁动正不断于体内升腾,它似乎察觉到了我内心的不甘,正以可怕的速度在疯狂吞噬着我体内残存之炁,我的眉心好像被一团烈焰燎烧,脑中一阵杂
无章的刺耳蜂鸣,四肢不断发出嘎吱嘎吱的骨裂声,喉咙眼像是被一团看不见的烈火灼烧,连舌
都烫的发痛。我不由弓下身子,双目赤红,咬紧牙关努力克制这团烈焰。
“子源,不要轻言放弃,也莫要低,娘想让你看到的是希望,是你心中无所畏惧的那束光,即便绝望紧跟在你身后,娘也会替你挡住。”
她的嗓音依旧是那样的冷,但我却感受到一道暖流顺着颅顶渗发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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