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连环虚声势 蒲茂意决矣（2/3）

属，匈秦国自称秦朝外甥，隔过唐、成，直接继承秦朝，依旧以木为德。戎的秦国虽仍以“秦”为名，但那是为了能更好地与鲜卑魏国争夺“正统”，其实他们早就以匈秦国的继承者而自居了，一来，“金胜木”，二来，有句话说“金行气刚，播生西戎”，亦与金合，故此，蒲秦是以金为德，尚白色。

定西与蒲秦的戎服颜色不同，欲待旧技重施，再哄开临戎城门，此一换服之举自是不可或缺。

且渠元光求战，莘迩没有用他，仍是将此任给了秃勃野。

秃勃野一回生，二回熟。

次的行动已然成功，这二回的行动虽说提升了点难度，但也难不倒他。

又是顺利骗开了临戎的城门。

一如上回，伏兵四起。秃勃野於内，莘迩督兰宝掌等战於外，内外并攻，临戎城克。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回，严袭奉令，放出了不少的逃兵、逃民。

站在临戎的城，莘迩远望逃走的铁弗兵、民，回看向城外的野地，不远处尘土漫天。

秃连樊等引本部骑兵，以及骆驼、驼马等牲，各於尾、腿上束枝叶，正在那里卖力地来回奔腾。

莘迩笑道“士道，这般尘飞土扬的架势，莫说骑万余，便是两万、三万，怕都会有信！”

这也是羊髦的计策。

仅凭莘迩部的四五千胡骑，吓不住铁弗匈，也吓不住蒲秦的蒲长生和蒲茂。要想把蒲茂骗来，必须得虚张声势。不仅称骑万余，莘迩脸自己的军旗都没有用，打出的是“麴”字旗。至於这个“麴”，究竟是不是定西的等大帅麴硕，铁弗匈和蒲茂可以自己考虑。

羊髦代笔，以“麴督”的名义，写了一封信，於打下临戎的当，遣送去给赵宴荔。

信中只有两句话，写道“君部北、东为河，南为大漠；我今已克临戎，骑两万，屯於君西，较君此下形势，已然瓮中鳖矣！愿请与君会猎於野，一战而决胜负！”

两天后，赵宴荔接到了信。

定西国的部队越过流沙，突然奔袭，三封、临戎已陷；据说定西此次来了骑万余。这两个消息，已经传到了赵宴荔的驻帐，他的左右俱皆知道。

赵宴荔与左右亲信，相继读完信。

赵宴荔的色晴不定。

左右一说道“大，定西与我间隔千里大漠，不易行军，所谓‘骑两万’，必是定西的假话！”

又一说道“令狐奉才强征卢水杂胡、北山鲜卑诸部军，合此数部胡夷，足可得兵两万。唐兵穿越沙漠固然不易，胡骑耐饥渴，却非不能。”

众说的多时，有见赵宴荔不开，问他道“定西来信约战，敢问大可有对策？”

赵宴荔五十来岁，矮短粗壮，长年累月的野外生活，皮肤粗糙。

他已琢磨清楚，坐在胡坐上，大咧咧地分开腿，摸了把胡子，另一手放在膝上，哈哈笑道“谁会在打仗的时候，把自己的真实意图告诉敌？”

“大的意思是？”

“定西军邀我野战，我料这一定是他们在虚张声势。什么‘两万骑’？便是两万俱皆胡骑，衣粮辎重也需极多，近月不闻定西有大举战备的举措，这两万骑，不用说，必然也是定西军的恫吓之辞！”

左右闻言，觉得他说得对。

一松了气，说道“这样的话，就不用向朝廷求援了。”抱怨似地，说道，“每次朝廷派来，都跟恶狼也似，强取硬要，见什么拿什么，着实可恨！”

赵宴荔摇了摇，说道“不然。”

“大何意？”

“这个援还是要求的。”

左右诸都不明白他的意思，齐声问道“为何？”

赵宴荔眯起眼睛，俨然老谋算的样子，说道“你们糊涂！我且问你等，朔方为蒲秦的北地要塞，蒲秦为何放任我等盘踞？”

“那是因为蒲秦需要咱们给他们抵御柔然、拓跋鲜卑。”

“你们说的只是其一，还有其二。”

“敢问大，其二为何？”

“冉兴之地，是蒲秦戎的祖地；且冉兴富庶，地势又极其要紧，如能占取此处，南可蜀中，西可攻定西之膏腴，是以，蒲秦对冉兴朝夕不忘。相比荒寒的朔方，他们更重视冉兴。

“冉兴，就是蒲秦放任我等占据朔方的‘其二’。而今蒲茂引兵马数万，进攻冉兴。冉兴一旦被他攻取，下一个，他们要占的，恐怕就是咱们朔方了！”

左右想了想，都道“大高瞻远瞩，非小等可及。”

“我当然不是你们能及的！”赵宴荔说道，“所以，虽然定西军必是虚张声势，但既然他们假模假样地做出了强兵压境的态势，咱们就不妨给些配合。”下达命令，“即刻遣南下，求援朝廷！”哼了声，说道，“你蒲茂想打冉兴，再打我朔方，做的好算计